【刀乱末日企划•石切丸线】Part.8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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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切丸乙女向，审神者有名字。
承上启下，长，可能流水账，ooc不可避免
都没有问题请继续
打开门，换鞋，和留在房间里做针线活的中年女性挥挥手，秋庭红叶径直往卧室走去。轻轻关上门，脱下外套，把包扔在床边。她叹着气倒在床上，手腕盖着眼睛，世界静静地黑下来。
这是她来到安全点的第十六天。
原本以为付丧神的身份会被排查，出乎她和牧永安的意料，守门的军人什么都没问就让她们进了安全点。
劫后余生的人们聚集在这里，用最简单的方式统领起来。军队提供了相对的安全和合适的住所，食物则用了最简单的按劳分配。搜索，扫荡，看守，管理，完成任务后拿到配发的凭证，排着队领取食物。
不可避免的，哪里都有欺压和不劳而获。原本安全点就是成年男性偏多，少不了那些年轻力壮的小混混。红叶总是能看到有人拿着搜刮来的烟酒窝在分配的房间里打牌，肚子饿了就出来蹲在些人少的地方，又是哄骗又是威胁地抢走弱者手中的食物。
刚来的那几天红叶和牧永安甚至也遇到了这种人渣，二十多岁的青年大概是欺负她们年轻。嘴上不干不净地伸手过来抢。牧永安抿嘴，社恐一般地后退一步，红叶皱着眉头护住她，让那群游手好闲的家伙走开。
对面一边说着“明明是个娘们儿还这么硬”一边揍过来，被跟在后面的付丧神不轻不重地教训了一顿。红叶看着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几个人，连点悲凉都不屑于给予。
幸亏到了这个时候即使是混混也有智商，知道没必要把精力放在欺负人上，轮换着欺负软柿子要紧，也就没再找她们麻烦。
门打开的声音轻轻地落在她黑色的世界里。红叶移开手，看到付丧神熟悉又清俊的面容。
“欢迎回来，石切丸。”
“我回来了，红叶。”石切丸点点头，把包起来的长刀放在柜子上，低头看着她，“探索的任务辛苦你了。——累了吗？”
“不，不是什么很大的事，自然而然地在整理事情。”红叶坐起来挪了挪位子，石切丸在她旁边坐下。
“我看你们好像开会去了。”她转过头去看他，“那么，今天有什么消息吗？”
“我是回来叫你的。”石切丸点头，“具体的事情，樱井小姐似乎希望人到齐了再说。”
“那我把找到的东西给她们带过去。现在就动身吗？”红叶伸了个懒腰。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微有点疲劳，虽然外面还是白茫茫的冬日天空，她现在还是有点想睡觉。
“……不，等一会吧。”石切丸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再过一会儿，也许过十分钟。我走的时候他们似乎正要去吃晚饭。”
“说回来，你晚饭还没吃吧？”红叶后知后觉地对他抬头，伸手去包里翻出个袋子，伸手掏出一个撕开包装，自然而然地递到他嘴边。
石切丸稍稍低下了眼睛想看看是什么，发现看不到后顺从地张了嘴。
“是麻薯啦。今天在外面找到的，这玩意属于零食，反正上面的不会要，就带回来了。”秋庭红叶收回手里的小包装袋，揉了揉扔进袋子里，“这种甜甜的小东西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让人觉得开心了。”
“嗯，很开心。”轻微的吞咽声，石切丸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也拣了一个塞给她。红叶张嘴，软糯的团子口感很好。甜味让她眯起眼睛，隐约还能看到石切丸看着自己。
“休息一会儿吧，我等会叫你。——很累了吧？”石切丸抹了一下她的嘴角，瞟了一眼桌上的电子钟。
“现在休息了肯定会睡着的。”咽下团子，红叶回答道，“嗯……应该没关系的，等我收拾一下东西就去吃饭吧？”
“那今晚早点睡。”绿衣的付丧神整理了一下她的围巾，没有坚持。
安全点自然不止一个审神者，至少在秋庭红叶和牧永安之外还有数十名。红叶在到达安全点的当天石切丸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去打招呼的时候发现果不其然。
异常高大的男性和他身边娇小的少女。扎着长马尾的男人有着凛然又英俊的面容，背后背着长得令人惊讶的大太刀。
“——太郎殿。”石切丸快走两步，喊到。
对方僵住了一瞬间，转过头来，看到石切丸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被唤为太郎的付丧神低下头去和身边的少女耳语两句，和他们汇合了。
“真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石切丸殿。”
“看来我们以同样的理由被召唤出来了。——想必这就是您的审神者。”石切丸的目光一瞬间落到了一旁少女的身上。红叶微笑着和少女交换了眼神，恰到好处地接话：
“初次见面，我是石切丸的审神者秋庭红叶。请多指教。”
——刀刀斋，小夜左文字的审神者，请多指教。
……她在想什么。红叶的脑海里一瞬间浮现了那张烧伤了的脸。说不生气是假的，说没怨气也是假的。然而要是说能完全把她当做敌人之类，也是假的。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在意那个女人的。
红叶把自己的思维拉回来，面前的女孩子正礼貌地回话：“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樱井雪明。太郎太刀的审神者……虽然目前，在外人面前是兄妹的关系。”
而同为审神者的樱井雪明和秋庭红叶，自然不需隐瞒这种关系。
“明白。”红叶从善如流地点头，石切丸接着开口了，“那么，太郎殿来到这里多久了呢？”
“稍微早两天罢了。”太郎太刀压着声音。雪明紧跟着简要交代了一下情况，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有些紧张地表示先走一步。
几天之后，安全点内愿意露面的审神者们基本都进行了私下会面。比起在外人面前遮遮掩掩，审神者之间自然相对亲近一些。
刀剑付丧神无一例外的，都为男性；而审神者几乎都是25岁以下16岁以上的年轻女性。除此之外，并找不到更多的相同点。但即便是如此，她们依旧能像普通的姑娘一样闲聊和讨论，维持着奇妙又融洽的关系。
她们很快达成共识，决定集中一部分组个小队，帮着在附近的生活区内搜刮食物和生活用品。红叶便经常地里里外外跑；混乱的安全点内军队最多就是一句“注意安全死掉了不负责”之类的。
拜付丧神所赐，这种混水摸鱼的搜刮相当安全。
审神者中不乏失亲者——包括樱井雪明也是一样。红叶会本能地去接近她们。与其说是单方面的给予，更像是一种变相的、双向的慰籍。她在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把那些比自己小的审神者当做妹妹一样不轻不重地宠爱着，在感受到自己被需要的时候心情显著地好起来，在石切丸和她两个人待着的时候微微地露出点孩子气。
“就算她们说我傻也无所谓啦。”红叶告诉他，“我只要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但她依旧是有些寂寞的，石切丸这么想着。自己的审神者究竟是从哪里散发出的温柔和爱呢，明明她自己几乎不会索求什么。直到现在她主动向自己索求的，也只不过是安全和月夜的一个肩膀罢了；但她的那些温柔又是货真价实的，并没有带上利益的成分，她是真心地关心那些女孩。
石切丸对秋庭红叶的目光里，带上了更多疑惑和关切的成分。
“——主殿。”他在晚上对着红叶的背影，开口说道，“您若是疲累，不需要一个人撑着。”
他以为红叶睡着了，几分钟后那里却传来了闷闷的声音。
“——唉，我明白。”
石切丸一边回忆一边低下头去看身边的审神者。她抓着手里粗制滥造的饭团并没有啃，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微微转过头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没什么。”他摇头，手里的饭团只剩了半个，“到了，上去吧。”
房间不大，是临时分配的，审神者们挤的满满当当。个子大的太郎一如既往地现在外面和他的弟弟聊天，其他人挤的一团一团，围着个桌子准备交换情报。
红叶摆开带来的真空包装的卤味，没有出门探索的审神者间立刻低低地欢呼起来，几分钟后便一人捧着点肉食开始强行讨论正事。
“我已经注意到了。”红叶把卫生纸递给她右边的牧永安，“那边的应该也是刀剑付丧神，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压切长谷部。”神父打扮的男性在石切丸对面正坐，“D市的主殿派遣我来支援。”
——D市。红叶迅速和交换了眼神，得到了对方轻微的点头。
“——D市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了吗？”
压切长谷部点头。
“我的主殿当时在A市。”他低着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成为审神者的国家科学院成员不止一名。在我被派来之前，已经开始了对溯行军的研究。”
“这样的话，D市也许会派援军过来。”
“……要派的话，早就该来了。”雪明擦着手回答，“然而今天到的除了长谷部，并没有多少战斗人员。科学院能调动的没准已经来了，可是再往中心，恐怕还在拖拖拉拉吧。”
“——毕竟还没威胁到那边，又压住了消息不让平民知道……”红叶跟着解释，“看样子只能再等等。就算不那么紧急，完全视而不见也是不可能的。”
“外面的状况如何呢？”
“溯行军有向这边靠近的趋势。……真是的，再没什么改变可就糟糕了。”负责探索的堀川国广一边把手里的纸巾递给牧永安一边叹着气。
“既然科学院已经知道了付丧神的存在，那来了之后肯定……”
“是的，会有排查的成分在里面。”长谷部点头，“只是以我的主殿来看，付丧神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就好。”牧永安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喃喃。
审神者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
红叶轻轻地转了眼去看石切丸。他们是挨着坐的，他的体温从相接的肩膀传来。他正好也低下头在看红叶，只是很简单地看着她，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和动作。
——我会在你身边的。
他的眼睛这么说着。
——嗯，谢谢你。
红叶收回了目光，对着沉默的审神者与付丧神们开口。
“虽然……接下来的事情变数太大，更好更坏都有可能……
“但是只要努力的话，现状一定会好转的。大家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直到这里稳定下来之前都多加注意吧。
“虽然并不是领导的意味，但是这个时候，一个团队无论如何都会比单独行动好吧？”
戴着红围巾的年轻女性微笑着，双眼是清澈的绿色。
“在那之前，就请大家多指教了。”
tbc.
红叶不会主动去索求爱。
她的存在意义来自于“自己被人所需要着”，只要身边还有人需要她，她就能隐藏自己的疲累和害怕。
石切丸给了她宣泄自己的权利。
……但是这两个人还没开始谈恋爱。
（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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